袁凯倒在地上，看着天空中的月亮。
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他这辈子做过的事情，遇到过的人，学过的武学……
直到最后，他看到了和李逸仙的这一战，莫名地从心底里感受到折服。
剑法能够施展到这种程度，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吧？或许剑仙前辈可以？
袁凯的身体已经被雷电废掉了，他身体表面还时不时露出一丝电光，体内的经脉全部被那一招粉碎了。
痛觉神经似乎都已经麻痹了，袁凯闭上了双眼，如待宰的羊羔。
李逸仙虽然也倒了下去，但他只是脱力罢了，同时他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状态之中，这一次他似乎有了新的感悟。
剑意为剑！
李逸仙对于剑道理解越来越深刻了，同样境界也越来越高了，不过，这主要也是因为他的起步就比一般剑客高了许多。
从他练剑有成，便直接练出剑意！这种成就，当今世上几乎没人能够做得到。
李逸仙吃力地抬起右手的剑柄，他看着断剑，心中虽然依旧心疼，但是他脑中浮现出师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。
“或许，我的剑道天赋……真的天下无双？”
调息了一会儿，李逸仙便能够行动了，他站了起来，来到了袁凯的身边。
袁凯咬牙道：“杀了我！”
李逸仙摇摇头，道：“杀你的人，不应该是我！”
袁凯死死盯着李逸仙，冷笑了一声，道：“呵，你现在和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？我会好好看着的，未来的你究竟挥走到什么地步！”
天际突然露出了一丝鱼肚白，宣告着黑夜即将结束，黎明也即将到来。
李逸仙看着东方的天际，思考了很久，开口说道：“错的不是你，是世界？错的也是你！路子走错了，就只能一错再错了？你总是给自己找借口，可你真的就没有问题？”
“天底下任何事，其实并么有什么标准答案，或许你觉得我的答案也是错的，我不与你争论这些，就如当初我的师父也跟我说过‘知己，知人，知事’，他也没有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，什么是错，但是却能够让我受益终生！”
“知己，知人，知事……”袁凯喃喃自语了起来。
多么熟悉的话啊！是那位前辈曾经跟他说过的，袁凯愣愣地看向李逸仙，莫名地仿佛看到了那位前辈的背影。
那时候年轻的袁凯求学到了剑仙那里，想要求得真解，可是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，年少气盛的他以为剑仙只是在糊弄他，愤愤离去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！”
袁凯叹息了一句，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标准答案，剑仙前辈告诉的也不是答案，而是要思考！
就如最初的袁凯，若是他能善于思考，了解自己，了解他人，看通事件的本质，那么他还会那么做吗？
将所有人都杀了，只能解决眼前的问题，这是盲目的，甚至会带来源源不断的问题。
袁凯懂了。
可惜，他懂得太晚了，这时候，他才明白自己这辈子果然都活到了狗的身上去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谢谢。”袁凯的声音很轻，最后气息渐渐消去。
李逸仙看了他一样，转而看向自己手中的断剑，眼中仍然有些心痛的神色，他甚至瞧都没瞧一样在袁凯那里的上古仙剑。
将谪仙剑的断剑和剑鞘找到后，李逸仙边准备离开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