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玉山是此次负责和陈默交接的义体人，在听到陈默的交易申请后，他先是一愣，然后傻傻问道：
“你孤身一人，上哪里找淡水？”
“淡水而已，我想找到还不是很轻松，百吨？千吨？万吨？只要你们想要淡水，没有我搬不过来的事。”陈默说道。
“能喝那种？”
“当然是能喝那种，水我只保证消过毒，但里面的细菌需要你们烧过后再喝。”
“不会是雪水吧？”
“不会。”
淡水资源体积庞大，远不是陈默能搬运的。
但陈默有视频测评收容能力，只要测试淡水的信息足够详细，便能将他所测的淡水收容。
一旦收容完毕，他就不需要亲自动手搬运水资源了，把水放进空间格子，到废土放出来即可，方便又好用。
陈默想到这里，突然想到回收一事，若是把水卖给了对方，过半个月回收，那些水会不会回来呢？
要知道淡水的作用很多，可以拿来喝的，也可以当作化学溶剂，还能灌溉农业，用处多多。
要是他将撒出去的淡水回收，那已经喝进肚子被细胞吸收的水会回来吗？
被化学试剂污染过，成分不再纯粹的水会回来吗？
被农作物吸收后的水还会回来吗？
三大问题在陈默心中缭绕，引发了他的好奇。
很多时候，陈默的大脑都会诞生这类普通人类无法完成的奇思妙想，平时除了空想以外，根本没有用处。
现在倒好，他有收容能力，倒可以试一试。
“真的假的？那就来先来一千吨吧。”
一千吨水对地下避难所来讲连塞牙缝的资格都不够，但是对废土世界的个人用户来说，几乎是天方夜谭的数字。
再说了，这连绵的雪地上哪里找淡水，所有的湖泊都被冰冻了，每片雪花还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毒性。
义体人一旦喝下雪水，喝一点没事，可以慢慢排毒。
但是喝多了，到达某个一百升的临界点，就会引发赛博精神病。
这个病是天灾时期诞生的全新病种，“赛博”是人类与电子机械的融合系统的意思。
一旦义体人发生赛博精神病症，电子机械与人体的结合就会频频报错，变得异常起来。
大脑也逐渐变得敌我不分，耳朵经常听见电流麦的声音，性格趋向二极管，易怒，破坏欲大增，自残，总之非常可怕。
避难所也曾用专业的过滤仪器过滤地表雪水，用处确定有，但没有改变结局，喝到一吨才会引发赛博精神病。
雪水过滤顶多是减少雪水中的有毒成份，那些无形无质的中毒成份没有被过滤。
所以避难所这边用的饮用水来自地下河，而且城市底下的地下河因为多年开发使用，河床都快干涸了。
目前避难所正在想方设法横向拓展，寻找更远的地下水源。
陈默说他有淡水资源，这让腾玉山既惊讶又不敢相信。
“真不是雪水？”
“真不是雪水，怎么，雪水不能喝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