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风走到前门穿外套，张晓初坐在餐桌前吃饭。
“你要干嘛去？”张晓初吃着培根，头顶冒出几个问号。
“出门集五福去。”董风说着推开门。
“你现在有多少？”张晓初问。
“三张富强，一张和谐。”董风说。
“那我给你啊。”张晓初掏出手机：“我集了五套了，刚刚给了齐然一套，还有四套......”
“不用不用，我有门路。”董风冲她笑了笑：“你给我一张友善，我出去这一趟，能带回来十套五福。”
“真的......假的啊？”张晓初站起来：“上哪弄那么多去？”
“等着吧。”董风说。
张晓初给了董风一张友善福，董风出了门，打了一辆出租车，一路开到了野狼俱乐部——半山球馆的大门口。
半山球馆虽然名字里有“山”，但实际上建在一片沿海平原上。周围是一大片娱乐区、公园和小吃街，旁边就是湛蓝的渤海，每天人流量极多。
本来野狼队的主场球馆不是这里。而是城区内部一个叫“夏达尔球馆”的体育馆，地段很糟糕。但2011年之后战绩好了，野狼队成了A市体育局的招牌，政府就给政策，把野狼队搬迁到了半山球馆，全市最好的一个地段。
董风下了车，径直朝着场馆走了过去。用一个口罩挡住脸，到球迷入口买了张票。走到球馆里参观。
今天是2021年1月28号，快过年了，场馆里洋溢着新年的气息。董风一路走着，因为把脸挡住了，没人认出他。
“新年快乐，有敬业福吗？”董风先跑到商店，问营业员。
营业员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挡住脸的游客......她怀疑他是来偷东西的。
“你缺哪个，我可以换给你。”董风提出建议。
“爱国。”营业员吱声了，集五福的力量是巨大的。
“那你等会吧。”董风买了一盒口香糖，走出商店，往娱乐区走了过去。
“欢迎大家游玩我们半山球馆新引入的VR比赛体验系统，在这里，你可以成为职业球员，享受亲自上场比赛的快乐。”一个女孩正在给球迷们介绍VR眼镜，她身穿一件黑色、带绿色森林花纹的2号球衣，是盖赫凡的球衣。
“来让我试试。”董风上去接过：“怎么玩这个？”
“请戴上眼镜，握住这个手柄。”女孩递过一个手柄：“按上面蓝色按钮是传球，红色按钮就可以投篮。”
董风戴上眼镜，接过手柄。眼前浮现出了一个项目栏，上面有几个选项。
“您可以在这里选择想要游玩的场次。”女孩温和地介绍：“都是我们野狼队的著名战役，包括2014年董风60分绝杀眼镜蛇的场次，还有2012年董风的生涯首战，2013年总决赛对沙暴，还有2017年董风的超级三双......”
“哦，哦......”董风应着，指着一个选项：“我可以玩这个吗？”
“这是2018年9月份的总决赛第六场，董风在这场比赛报销了他的职业生涯。”女孩说：“非常让人唏嘘的一战，我来帮您开始，您可以游玩两分钟。”
董风听到“滴”的一声电音，顿时堕入了场景之中。
他又站在总决赛的球场上，穿着野狼的战衣。但眼前的景象和人物都一片虚浮。
“等一下，等一下，董风大神。”周傥被张翰扬拽着，对他喊：“您告诉我进攻战术，我告诉您防守战术，怎么样？！”
“这是......”董风愣住了。
“怎么样？”周傥问：“怎么样？我告诉您防守战术。”
眼前的场景太真实了，董风感觉自己有点脱离现实。
只有周傥僵硬的四肢，还有模拟不完善的五官告诉他这是假的。
“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话？”董风问身边的女孩。
“这是我们的智能模拟系统，最大程度地还原了当时的场景。”女孩解释道：“您看到的是当时野狼队替补席和周傥发生的轻微冲突。”
“好......”董风轻微喘气：“周傥，我告诉你，我们的进攻战术是——”
周围的群众哄笑起来。
“先生，您不用跟他说话。”女孩的笑声也传进耳朵：“场景是自动进行的，您看，接下来就是董风没有理他，张翰扬把周傥赶走了。”
董风呆愣在原地，看着张翰扬推着周傥，走向疾步者的替补席。
“该上场了。”女孩推了一下董风，董风眼前一闪，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球场，陈晨峰、张翰扬、满家伊跟在他的身后。
“这是一场英雄末路的战斗，董风在这场比赛里打出了令人惊艳的表现，也是他伟大职业生涯的缩影。虽然野狼队最后没能取胜，但是我们可以帮它胜利。”女孩向周围的群众介绍着。
董风接到了篮球，但掌心却没有触感。这只是个游戏而已，他看到周傥防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进攻战术，就是让你来单打我吗？”周傥笑道：“来吧，看我怎么防住你。”
“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董风回答道。
他猛地向右拉球，然后一晃肩将球交到左手，随即再度胯下将球交到右手，突破过去。他的速度、爆发力，都重生了，周傥被他瞬间就甩在了身后，董风没有选择跳投，直接朝着篮筐冲了过去！
他高高跳起来，虚浮的篮筐，虚浮的防守者，模糊成一片的观众。周傥没有追上来，李喆也没有跳起来封盖，他的眼前是一片坦途！
“不。”董风说：“太假了。”
他用全力按下投篮键，“咣”地将篮球扣到篮脖子上，扣飞出去。虚浮的林天歌上前一把抱住球，终场哨声也随之响起。
董风摘下了VR眼镜，周围的球迷发出一片叹息声。
“你适应的不错啊，动作很灵活。”女孩笑着上来接过眼镜和手柄：“最后那一下太可惜了，不然你就赢了。”
“你有爱国福吗？”董风问。
“啊？”女孩一愣，露出笑容：“有啊，我还差一张富强福。”
“我可以换给你。”董风说。董风出了一张富强福，两人交换了福卡。
“你个子好高啊，也是打篮球的吗？”女孩好奇地问。
“不是，我搬砖的。”董风转身走：“对了，你们最好好好听听当时的录音，改一下剧情对话，周傥防守我的时候，根本不是那么说的。”
“啊？”女孩愣住，董风转身朝着训练馆走过去。
董风走到一个拐角，有个年轻保安上来拦住他：“对不起先生，再往那边都是球队的工作区域，您不能过去。”
“啊？”董风一愣：“不能吗？”
“不行，请你配合我们工作。”保安说。
“哦，忘了。”董风赶紧摘下口罩：“是我，董风。”
保安愣住了，往后退了一步，从头到脚打量了董风一遍：“董风大神？！您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董风连忙按住：“小点声小点声。”
“您来看我们了？”保安有点热泪盈眶：“您回来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