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吧，我继续走下去。”李斗道。
“嗯，你身上还有一滴犽兽精血，我们分开后，只要感应到，会立刻来找你。”
看到李斗点了点头，红也就不再啰嗦，一步迈出石阶之路之外。
人还在石阶之外，但红刚走出，回首看向李斗时，却再也没有身后的那条道路。
至于李斗也见到红踏出道路后，刚刚回头，就已经消失不见，而他见到的道路外的景象也完全被改变了。
那到底是路的位置在变，还是路外的事物在变，亦或是人在变？
李斗忽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。
无暇细细思考，李斗很快再度踏上路程。
不过他这才刚刚回头，没走出几步就又停住了。
“又是她？”李斗望向石阶之路的外面。
先前他还没怎么注意到，无意瞟过去才发现，那石阶之路外，远处一个灰白的石柱上，一个少女正捡拾着面前的东西。
居然还是那个虹瑕。
只不过因为距离有点远，而虹瑕又是低着身体，不太明显，所以李斗方才没有第一刻见到那里还有一个人。
又是一个岐氏族人的尸骨？李斗好奇地看过去。
就见虹瑕那里站了起来，手里拿着几个事物，在她脚旁，森白的骨头隐约堆出一个人形。
果然是尸骨中的东西，李斗确认了下来，又仔细观察起虹瑕手中的东西。
好像是一个金色的斧子，还有一个灰色的石碑。
李斗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，转头就是准备离开。
但就在此时，他眼神陡然僵住了。
刚才随便扫过的石碑，忽然在他脑海中划过一道惊的雷霆霹雳。
不知为何，脑海中的那个模糊的观想图忽然清晰了一瞬。
李斗停住脚步，眼睛死死地望向虹瑕手中的石碑，虽然有点距离，但他隐约看到了石碑上似乎有一只手的刻印！
而观想图中，正是一个人一手抓向空，那只仿佛要擒拿空的手掌，给李斗留下了极深的印象。
“要不要去？”李斗脑海中掀起万丈狂澜，而狂澜惊涛中则是一遍遍地回荡着这句话。
踏出道路，意味着很难再回到这里，之后的路通向哪里，甚至连能不能找到路他都不知道。
但如果错过眼前的所见，李斗手臂上的那张脸孔又如此凶恶，他有预感，可能自己之后不可能有办法独自镇压住那脸孔。
不能镇压的后果是什么，李斗几乎想都不用想，必然极为凄惨。
一面是可能再也回不到脚下的这条道路，前程尽数作废，但另一条则事关自身的一个隐患，不解决哪怕他后面离开了岐氏，也可能活不长久。
到底该如何抉择，横在李斗面前的有两个方向。
一面朝向前方，一面则通往路外。
给李斗考虑的时间也不多，虹瑕那里已经转身离开，速度极快。
不管了！
李斗权衡了几个念头，很快面露坚决，猛地朝一个方向踏出一步。
……
